当归、当归,回乡知母意,听风驱倦翮,雏口呢喃,欲穿生地九重天,驾驭我心追紫电; <?xml:namespace prefix = o ns = "urn:schemas-microsoft-com:office:office" />
独活、独活,游子寄奴情,看雨打浮萍,海波浩渺,愿借阿翁一支点,撬移孤岛入娘怀。
如江流浩荡,似雁叫长空,如骤雨泼天,似烈酒浓香。这就是邹宗德先生的联语《家国情怀》的艺术精神和艺术魅力之所在。“家国情怀”本来是一个古老的人常言之的极平常的题材,很难写出有新意、有深度的作品。然而,邹宗德先生却调动他不凡的艺术才气,以“超以象外”的特殊艺术手段驾驭着新奇的艺术语言,进行了超常的艺术构思,写成一副很有气势和丰厚艺术蕴含的楹联妙品。
优秀的艺术作品,特别是楹联,无论是开头、结尾乃至全篇,都应是奇笔浑雄,异彩纷呈,且通体晶莹的。邹宗德先生深谙个中妙谛。你看此联起始就用“当归、当归”两个字的短句开篇。这两个二字句形式重叠,造成一种急促的声势,而又高壮雄浑。有如雷霆响后,暴雨骤至,盖地铺天,不可收拾。又如岩层中的泉水因千压万挤而喷吐溢出,不可阻挡,淋漓尽致。这种雄浩的声势,自是扣人心弦,具有强大的艺术感染力。接着“回乡知母意”点明为何如此急促地“当归、当归”的原因和本联的主题。作者不是直抒家的情怀,而是写一只在外觅食的鸟儿要回家哺育雏口的心情,十分新奇。母亲离家在外,思子之情,恋家之切,无可比拟。而雏子在家,可知母意否?孩子饿了吗?想妈妈了吗?拳拳母爱,自然深厚,更知“当归、当归”之情理。接下去“听风驱倦翮,雏口呢喃”。乃是“以我观物,而物皆着我之色彩”以渲染气氛,一个“倦”字,妙丽传神,表明母亲奔波在外的辛劳。为何而“倦”?为儿子而倦,为家而倦,为生计而倦,复杂心情皆蕴含其中。此“倦”字真有画龙点睛之妙。“欲穿”二句是写母亲将“当归、当归”之心情化为行动,归心似电,身虽倦而心已回,何其激烈,何其异想天开!又正是前面抒情的大暴发,将“当归”之情推向了高潮,到此似乎收束,而又收束不住也。
下联正是承上联“当归”之情不可收束而进一步深化,且又大笔挥洒将家的情怀上升为国之情怀。“独活,独活”亦是用重叠词语抒写游子孤独之情。而正因孤独,才进一步将思国之情步步深化。“雨打浮萍”乃化用文天祥“身世浮沉雨打萍”之句,爱国之情已孕其中。“雨打浮萍,海波浩渺”,点明地域和游子的难堪处境,是对上句“寄奴情”的具体说明。因飘泊海域如浮萍,而海波浩渺,无边无际,此境此情何其了?其情似已致高潮了。但其并没有止于此。结尾两句,又将感情掀于更高更浓的境界,“愿借阿翁一支点,撬移孤岛入娘怀”。阿翁,即古希腊数学家阿基米德,他曾言:“给我一个支点,我将撬动整个地球”。邹宗德先生在此引用,从异想天开中更加异想天开。将孤岛撬入娘怀。乃希望钓鱼岛、黄岩岛等孤岛回归祖国的怀抱,将时事热点问题拉了进来,主题又陡然上升。如此结尾将思想内容和艺术技巧都推到高峰极致,令人拍案叫绝。
此联在艺术上还有一个明显的特点,即是将不少中药名词纳入其中。如“当归”“回乡(茴香)”“知母”“生地”“独活”“寄奴”“浮萍”“穿心”莲等。如此意义双关,让人体会到无穷意味。如“寄奴”是中药名,又表示寄居于外地,如奴仆一样难堪。“寄奴”又是南北朝时一个有大志维护祖国统一的皇帝刘裕的小名。辛弃疾在其词中说到“斜阳草树,寻常巷陌,人道寄奴曾住。想当年金戈铁马,气吞万里如虎。”(《永遇乐》)以借此希望收复失地,使祖国统一。与前面的“浮萍”用典环环相扣,正是刘勰所谓“思表纤里,文外曲致”者也。又如上面说到此联结尾借用阿基米德的名言,真是新奇至极。这个典故,在我国,不仅对联中,连传统诗词中也无人用到。此处用来,可谓别出心裁,既新颖又深厚,实是奇思妙想,大笔如椽。
大凡运用我国语言文字艺术修辞的特点,而创作的所谓谐联趣联,往往多流于一般化的笑谑诙谐的玩弄文字游戏之作,很难表达出重大主题和深厚的思想内容,而达于高层次。邹宗德先生却能跳出常套,力避平庸,将一重大立意和深厚的思想内容即伟大情怀寓于巧语妙辞之中,而巧庄竞焕,文质交辉。且大气横空,以见新奇,以见深厚,以见高华,进入“脱尽豪华见真淳”超奇的艺术境界而尽善尽美。实乃思可凌云,力能扛鼎,难能可贵之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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